无限小说网提供另类复制最新章节TXT免费阅读
无限小说网
无限小说网 总裁小说 灵异小说 经典名著 都市小说 官场小说 武侠小说 网游小说 穿越小说 军事小说 乡村小说 综合其它 言情小说
小说排行榜 短篇文学 架空小说 历史小说 竞技小说 玄幻小说 仙侠小说 推理小说 同人小说 重生小说 耽美小说 校园小说 科幻小说
好看的小说 猎艳江湖 妖界游记 与你同眠 青舂韵事 恋乳少年 恋母往事 我和姐姐 新婚泛爱 恋落琉璃 错位情缘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无限小说网 > 科幻小说 > 另类复制  作者:倪匡 书号:43476  时间:2017/11/7  字数:8924 
上一章   三、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颜色    下一章 ( → )
过了五分钟之久,白素才算是开了口,她道:“你说得虽然详细,可是其中包含的资料却非常不完全!”

  我摊了摊手:“实在无法再停留下去,现在定下神来想,感到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白素扬了扬眉,我继续道:“看来像是新娘不喜欢这桩婚事,所以临阵逃,水荭所说那个男人,九成是新娘的旧相好!”白素不置可否,只是道:“太戏剧化了吧。”

  我道:“真实的生活有时候比任何戏剧更戏剧化。”

  白素还是不说什么,我问她:“你想到了些什么?”

  白素道:“由于资料太少,很难说想到了什么,可是我却感到事情很复杂——复杂到了必须好好整理,才会有头绪出来。”

  我道:“好,我们就来整理。”

  白素又想了一会,才道:“首先,并不是大亨要见你,而是那位金女士要向你诉说疑难,而这件疑难之事,对她来说一定极其重要,所以她才不管在什么场合,一见到了你,就要向你诉说。”

  对于白素这样的分析,我完全同意。

  白素顿了一顿,问:“对于金女士会对你说些什么,你有没有起码的概念?”

  我摇头:“一点概念都没有——因为她什么也没有说。”

  白素不以为然:“就算她什么也没有说,还是可以有一点概念,我认为她要说的事情和她的女儿——新娘有关。”

  我望了白素片刻,还是想不出白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所以我道:“何所据而云然?”

  白素显然早知道我会有此一问,立刻道:“从大亨埋怨你臭架子大的话中领悟出来。”

  提起大亨的胡说八道,我心里还不免有气,哼了一声,白素笑道:“你仔细想一想,大亨说如果不是你架子大,事情就不会发生吗?他这样说当然是表示如果你早肯听金女士的诉说,新娘可能不会不见,由此可知,金女士的诉说和新娘有关。”

  像求证复杂的几何题一样,白素从毫无关系的情形下,找到了可以连接的因素。

  我了一口气,用力点斗不但一发示同意,而且表示佩服。

  白素又道:“由此推论下去,可以知道新娘很有些古怪,尤其是你临出门时听到的金女士所说的那两句话,更有关键。”

  我很疑惑:“这两句话没头没脑,不知所云,你也能听出道理来?”

  白素道:“这两句话很高深,她说:‘找不回来了!根本不知道她是怎么来的,也就不会知道她到哪里去了!’——她是不是这样说的?”

  我把听到这两句话时候的情形又回想了一次,点头:“她确然如此说,我可以保证一字不差。”

  我话才出口,也陡然发觉这两句话很有问题!

  金女士话中的“她”当然是指新娘,而新娘是她的女儿,那么什么叫作“根本不知道她是怎么来的”?

  女儿当然是母亲生出来的,金女士身为母亲,却说出这种话来,岂非不伦不类、莫名其妙之极?

  然而她竟然这样说了,这意味着什么呢?

  我一面自己问自己,一面已经有了答案:金女士的话,意味着新娘的来历有问题——新娘可能根本不是金女士的亲生女儿!

  只有这个可能,才能解释金女士这句古怪透顶的话!

  (当时我确然认为“只有这个可能”至于后来事情的发展,并不是这个可能,学温宝裕的话:就算把我的头砍成八八六十四瓣,我也是想不出来的!)

  我一想到这一点,口道:“新娘的身世有问题——来历很隐秘…可能…可能…”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说,白素却接了下去:“可能来历很不简单——大有来历,而且来历十分隐秘!”

  这正是我想说的话,我直跳了起来,叫:“我明白了!”

  本来我心中一直有疑问:一个小银行老板的女儿,怎么会和大亨这样的超级大人物有如此密切的关系?

  现在我认为已经找到了答案——新娘的真正身份并不是小银行老板的女儿,而另有极大的来头!

  白素微笑:“你猜是什么来头?”

  我想了一想:“是…落难的公主?是某一个超级大人物的私生女…会不会像穆秀珍那样,身世和什么国家的元首有关?

  白素道:“都有可能——不过有一点我还想不通,照说这样的身世隐秘,是极大的秘密,如果暴,一定会引起很大的风波,可是为什么金女士和大亨都急于要把这个秘密告诉你?”

  白素说的时候,眉心打结,可知这个问题的确使她感到相当程度的困扰。

  我想了一想:“秘密大多数有时间,原来是极度的隐秘,在到了某一时间,就会变成根本不是秘密。或许现在已经到了这个时机——是秘密公开的时候了。”

  白素对我的说法不是很满意,她摇了摇头,向我望来,我连忙摇手:“我才不会倒过头去求他们告诉我!”

  白素笑:“那我们就只好暂时推理到这里,很难继续下去,”

  我听出白素话中有因,立刻问:“暂时?”

  白素道:“是的,暂时。事情总会有发展,不是你忍不住好奇心,去求他们告诉你,就是他们实在没有办法,还是要来求神通广大的卫斯理出手相助。”

  我苦笑:“还是让他们来求我的好,要我去找他们,这面子上怎么下得来?”

  白素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我道:“我们多少已经理出了一些头绪:假设新娘大有来历,所以她的失踪,是一桩有目的的的阴谋,胁持了新娘,就可以达到某种目的。”

  白素点头:“可以这样说,可是如果不知道新娘的真正来历,其他也都只是未知数。”

  我皱着眉:“这样说来,婚礼会有变故,大亨应该早已心里有数,所以才找水荭来当伴娘,以保护新娘。”

  白素不同意:“不会,如果水荭有保护新娘的责任,新娘绝对不会让人拐走…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说事情会和你有关!”

  我没好气:“那是她想推卸责任,在胡说八道。”

  白素想了一会,没有再说什么——事实上在那么少的已知资料上分析出不少事情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实在很难再有进一步的设想。

  白素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打开了电视,转了几个台,画面上出现了一个男人的画像,我不伸手在自己头上拍了一下:事情和大亨有关,警方当然不敢怠慢,必然全力以赴,尽快地把拐走新娘的人找出来,自然会利用各种传媒。

  果然电视上说,警方正急切地要会晤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可能和一位新娘打扮的女子在一起,任何人如果有这男人的消息,请立刻通知警方,有私人发出的花红三千万元,给任何提供消息导致可以找到这男人的人。

  从画像上看来,这男人确然和水荭所形容的一样,几乎完全没有特征,只是普普通通的样子。

  我看到白素皱着眉,显然她和我一样感到困惑,不明白何以这样的一个人可以把新娘拐走,尤其当时还有水荭这样的厉害脚在!

  过了一会,白素才闲闲地道:“是张泰丰在处理这件事?”

  我明白她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从张泰丰那里间接了解事情的真相,这当然比掉头去求大亨好得多了。所以我点了点头,不过我心想,还是等张泰丰无法解决时来找我好得多,所以我也没有主动和张泰丰联络。

  照说像这样的婚礼,新娘突然不见了,应该是很轰动的大新闻才对。可是却在所有的传媒上完全没有报道,这当然是大亨不想事情外传而对新闻进行了封锁,他的封锁竟然如此全面,使人感到他的可怕,也由此可知他的势力范围是如何之广,所谓“只手遮天”还真有其事。

  只有电视上每隔半小时,就出现一次那男人的画像,而且花红不断提高,到了午夜时分,奖金已经提高到了一亿元。

  这说明一件事,其一,大亨越来越心急:其二,还是没有那个男人和新娘的踪影。

  是在午夜过后不多久,门铃响起,白素去开门,我只看到门一打开,就有一条娇小的身影直扑了进来,一下子就紧紧地搂住了白素,同时听得娇声叫“白姐”其人竟然住白素的身上不肯下来,是白素带她进来的。

  然后才是陶启泉,神情尴尬,也走了进来。

  那个像小女孩一样在白素身上的当然就是水荭,她神情委曲,在白素耳边,叽叽咕咕不断地在说话,也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看样子是在向白素投诉,白素又摸她的头发,又拍她的背脊,在安慰她。

  看到了这种情形,我又是好笑,又是骇然。

  好笑的是水荭演小女孩的角色演得久了,真的把人生投入了角色之中,而把双重性格合而为一了——这种情形本来是很严重的精神病。可是看来水荭自己很享受,陶启泉又出奇地欣赏,那就算一直病下去,也无所谓。

  使我骇然的是水荭事先不可能知道去开门的是白素,如果开门的是我或是老蔡,难道她也这样扑上身来不成?由此可知她是在开门的一刹那,看到了白素才行动的,而这种决定行动的速度之快,当真只是电光火石之间,她的反应快到了这种程度,和她白痴一样的行为,完全无法配合,真是人间奇观。

  陶启泉一进来就道:“对不起,所有的约会都是早已定下来的,所以直到现在,才能来看你,本来水荭可以早就来,可是她又不敢一个人来,这才闹得这样晚。”

  我听了陶启泉的这番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哼了一声:“我和你并没有约定,有什么迟、早的问题。而且我也从来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是水荭小姐不敢做的!”

  陶启泉深知水荭的来历,所以自己知道说不过去,就只好连连向我拱手。

  白素总算摆了水荭的纠,可是水荭仍然双手握住了白素的手臂不放。

  白素笑道:“陶先生请坐,白天卫斯理回来的时候脸色难看,我还以为他在你那里碰了钉子哩!”

  陶启泉骇然:“谁敢给卫斯理碰钉子啊!”我大声道:“喂,话说清楚些,你要是不愿意,可以收回去。”

  陶启泉高举双手,作投降状:“愿意,愿意!百分之百愿意!”

  白素道:“两位一定是为教堂中的事情而来的了?”

  陶启泉脸色立刻表得很凝重,点了点头:“由于新娘跟那男人走的时候,水荭在场,所以大亨很不原谅,事情就变得相当令人心烦。”

  陶启泉这样说,当然是希望维持和大亨之间良好的关系。而大亨如果责怪水荭,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可能出现裂痕了。

  我对于他们两人之问的关系完全没有兴趣,我只想清楚一件事。所以我问:“是不是早已预料婚礼会有意外发生,所以才请了水荭做伴娘,负责保护新娘?”

  陶启泉和水荭听得我这样问,那怔了一怔,异口同声道:“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陶启果更反问:“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道:“既然水荭没有保护新娘的责任,出了事,大亨有什么道理责怪她?”

  陶启泉苦笑:“大亨这个人,做事情讲什么理由!不过当时水荭确然在场,她要是能有一些行动,事情或许就不一样,可是就在那时候,偏偏你——”

  说来说去,又怪到我的头上来了,在教堂的时候,还只是水荭一个人说这种混蛋活,现在连陶启泉也这样说,真是岂有此理至于极点。

  我冷笑一声:“真想不到白痴也会传染!

  白素提高了声音道:“我认为应该听水荭详细说当时的经过,然后再讨论别的。”

  我还是没好气,应声道:“对,讨论白痴病的传染问题。”

  陶启泉神情无可奈何之极,白素不理会我,拍着水荭的手:“把当时的情形详详细细说来。”

  水荭向我望了一眼,作出很害怕我骂她的样子,我才不吃她那一套,道:“等一等,先清楚一件事再说——这新娘,金女士的女儿,大亨的义女,究竟是什么来头?”

  我是根据早先我和白素的分析推理,才问这个问题的。

  陶启泉和水荭听了,都现出完全不可能是假装的莫名其妙的神情来。陶启泉道:“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水荭也道:“新娘是什么来头?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我盯着她看,水荭了一口气,大声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在三天之前被请求做伴娘的,这才认识新娘的,只知道她是金女士的女儿,是大亨的义女,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还想问,水荭又自动补充:“是朱槿来要我做伴娘的。”

  我想了一想,感到她不像在假装。新娘来历有秘密,大亨知道,朱槿也可能知道,不过并没有告诉陶启泉和水荭。

  这时候陶启泉和水荭的神情都充了疑惑,看来他们有许多问题想问。白素忙道:“先请水荭说了经过,我们再慢慢解释。”

  陶启泉和水荭互望了一眼,水荭道:“好,事情很偶然,也是我多事,不然也不关我的事情了。”

  她开始叙述在教堂中发生的事情。

  那时候我和陶启泉正在前往教堂的途中,水荭在那间房间里,正在照顾新娘换礼服,其他还有许多人在,除了水荭和新娘之外,其他人正是我进入这房间时看到的那些人。

  一切看来都很正常,新娘忽然向水荭低声道:“我要去一去洗手间。”

  这也平常之极,水荭随口应道:“我和你一起去。”

  水荭所说“也是我多事”就是指她陪新娘一起到洗手间去这件事。因为事情就在从房间到洗手间的过程中发生。

  如果水荭不“多事”是新娘一个人去洗手间的话,那么在新娘不见了之后,根本没有人会知道她是如何失踪的了。当然如果新娘独自离开的话,大亨也就完全没有责备水荭的根据。

  从水荭这句话听来,她在乎大亨的责备似乎比新娘失踪更多,这说明她虽然是伴娘,然而却属于临时拉扶的质,和一般新娘和伴娘大都是好朋友不同。水荭认识新娘只不过三天,就算很说得来,也不会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她有这样的感觉,倒也不能怪她。

  于是水荭和新娘就一起离开了房间。

  我在水荭说到这里的时候,举了举手,打断了水荭的话头,问道:“你在说要陪她一起去的时候,新娘有没有任何想拒绝或者不愿意的表现?”

  白素向我点了点头,表示她很欣赏我这样问。

  这个问题确然很重要,我们曾分析,这个婚礼中会出现意外,大亨、朱槿、金女士他们,可能早就预知,新娘也可能知道。

  意外在去洗手间途中发生,如果新娘早知道会有意外,就不会愿意有水荭陪她,在荭缸提出之后,她多少会有些反应。

  水荭皱着眉,很认真的想了一想,摇头道:“没有,她立刻说好,没有任何表示反对的样子。”

  我点了点头,请她继续说下去——这种情形,表示新娘确然不知道会有意外发生,这意外至少对新娘来说,确然是意外。

  水荭继续叙述。

  从房间到洗手间,要经过一条相当长的走廊。出房间,先向右,大约走二十公尺,然后向左转,转入一条窄走廊,再走十公尺,就到洗手间。

  水荭把这些说得如此详细,也是有道理的。因为那条十公尺长的走廊,只通向男女洗手间。如果不是有人要上洗手间去,是不会经过那里的。教堂中人很多,到处都是人,就是这条走廊,少人经过,所以事情发生的时候并没有其余目击者。

  她们去了洗手间,又一起出来,还没有走到转弯回房间处,就看到一个人拿着一大束玫瑰花在前面经过。

  那时候她们还身在窄走廊里,那人在前面宽走廊经过,新娘一看到就叫道:“那位先生,请等一等!”她又向水荭道:“那是我的花球,你看看,这是今年最新的品种,花名就叫‘幸福婚姻’,才从罗马尼亚运到。”

  新娘一叫,拿花的人就停了下来,新娘走过去把花球接过来,那人是花店的伙计,送花来的,他取出单据,要求签收。

  新娘顺手把花球递给了水荭,签了字,送花的人,转身就走了。

  水荭说到这里,我再次举手发问:“那条宽走廊通向哪里?就是送花者从哪里来,又向哪里去?”

  水荭道:“送花者转身向前走,大约二十公尺,就是教堂的边门,他从那门进来,又从那门离去,门是关着的,可是并没有上锁,一推就可以推开。”

  回答了问题之后,她又补充:“已经经过调查,这送花的人,没有可疑之处。”

  我没有再问什么,水荭也就继续说下去。

  那时候新娘刚想从水荭的手中取回花球,她们正站在窄走廊口,新娘才伸出手,水荭就感到身后有人走过来。

  走廊相当窄,她们站在走廊口,后面的人就不能通过了,所以水荭自然而然向一旁闪了一闪,新娘显然同时也感到有人要经过,所以和水荭,也让出路来。

  一个男人,就在她们让出的空间中走过。

  这男人显然是从男洗手间出来的,他衣着整齐,和许多来宾一样,完全不惹人特别注意。这男人很有礼貌,在新娘和水荭之间经过的时候,向让路的她们点头表示感谢。

  事情到这时候为止,还一点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男人在向水荭点头的时候,向水荭手中的花球看了一眼,忽然摇头道:“这花的颜色,和你不相衬。

  这话在事后想来,很是突兀,可是当时水荭并没有在意,她笑道:“花不是我的,这是新娘花球,这位才是新娘。

  那男人转向新娘,他直视新娘的眼光,当时使水荭感到他失去了社上应有的礼貌——也说不上是唐突,只是在感觉上,他的眼光太直接了。

  水荭在当时虽然有这样的感觉,当然也没有理由去责斥那个男人,她心想新娘很是丽,男人看到了她,目光有些异样,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而接下来令水荭又有异样的感觉是,她看到新娘望向那男人的眼光——在他们眼光接触的时候,新娘的眼光也很特别…特别在何处,水荭也说不上来,只觉得那不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当然这也没有引起水荭的任何疑惑…参加婚礼的都是亲友,新娘和那男人认识,也很正常。

  接下来那男人仍然直视着新娘,道:“这花的颜色,和你不相衬。

  我听水荭的叙述,听到这里,第三度举手发问:“请把男人的那句话再说一遍。

  水荭就再说了一次。

  我进一步问:“你确定?”

  水荭感到很奇怪,不过还是认真地想了一想才道:“确定——为什么如此注意这句话?”

  我了一口气,白素已经先回答:“因为那男人先对你说过这样的话,然后再对新娘说,应该加一个‘也’,他应该说:‘这花的颜色,和你也不相衬。’才是。”

  水荭又想了一想:“没有。他对我怎么说,对新娘也怎么说,一字不加,一字不灭。”

  陶启泉对我们追究这个问题,显得很不耐烦:“那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我也说不上来,总之觉得那男人第二次说同样的话,不加“也”字,显得很古怪。

  在整件古怪的大事情中,不应该忽略任何的小古怪,虽然当时完全不知道小古怪有什么古怪。

  我没有向陶启泉解说这些,只是挥了挥手。

  当时新娘反应很快,立刻回答:“那么什么样的颜色,才和我相衬?”

  男人回答道:“你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颜色。”

  水荭本来已经不耐烦,一听到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更是反感,使眼色示意新娘赶快离去,可是新娘的样子却令水荭惊讶,因为新娘和那男人始终视线接触,这在水荭看来,完全不明所以。那男人的模样普通之极,又不是像原振侠医生那样对女有惊人吸引力的美男子!

  (当水红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发出会心的微笑——水荭曾经向原振侠医生示爱,可是没有结果,看来她还是未能忘情,所以这时候自然而然举原振侠医生来做例子。)

  新娘不理会水荭的眼色,又问:“哪里可以看到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颜色?”

  水荭不耐烦之极,见使眼色也没有用,就伸手去拉新娘,谁知道新娘一下子就把她的手甩开去。

  水荭怔了一怔,只见新娘还是望着那男人,在等男人的答覆。在水荭听来,什么“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颜色”这类莫名其妙的话,简直只有白痴才说得出来。

  可是新娘此刻的神情却认真之极,而那男人也回答得一本正经:“在有你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颜色的地方。”

  水荭觉得忍无可忍,把花球向新娘手中一,准备向新娘大喝一声,可是就在这时候,她听到房间那边的走廊上,有人在叫:“快报告大亨,那个叫卫斯理的人来了!

  水荭说到这里,停了口,向我望来,道:“我一听,想我很久没有见到卫先生了,要赶快去见卫先生,所以就不再理会新娘和那男人的胡说八道,跑着到教堂的门口去了!

  听了这几句话,我才知道,第一次她说都是因为我的关系,才没有照看好新娘,原来是这样的一种情形!

  这当真使人啼笑皆非之极——陶启泉当然是因为听了水荭的话,所以也怪起我来。

  我想起当时水荭向我和陶启泉奔过来的情形,冷笑道:“你恐怕不是心急想看到我,而是想看到他——”

  我向陶启泉指了一指:“当时你一下子就扑到了他的怀里,眼见哪里有我!”  wWW.wXiAnxS.coM 
上一章   另类复制   下一章 ( → )
《另类复制》是倪匡的最新小说,无限小说网提供另类复制最新章节TXT免费阅读,无限小说网第一时间为您提供另类复制最新章节,尽力最快速更新另类复制的最新章节,用心做最好的小说免费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