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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小说网 > 重生小说 > 重生—深宫嫡女  作者:元长安 书号:3019  时间:2016/10/9  字数:3838 
上一章   215 皇后宣见    下一章 ( → )
人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此话诚然不虚。五月廿五,天气很热,月事推迟如瑾却抱着手炉太阳底下暴晒。身上出了一层又一层汗,都是冷汗,稍微离开光一会,腹部寒凉就要得她酸肚痛。

  当凤音宫嬷嬷来家中传旨时候,如瑾怀里手炉骨碌碌滚到了阶下。

  细瓷粉彩六角小炉落台阶上摔得粉碎,炭火散了一地。“人哪里?”她听见自己略抖声线。

  前院来传话小丫头一脸喜气:“外面正院吃茶,侯爷陪着呢。姑娘,奴婢听说是皇后娘娘特旨传召,那位嬷嬷还说是好事,让姑娘些出去。”

  如瑾哪里听得见小丫头后头说了什么,脑子都是梵华殿场景。一个落选秀女,一个不得势勋贵小姐,母仪天下皇后又不认识她,为何要特旨传召?除了长平王那事,她再想不出别解释。

  …咱们王爷办法多着呢,他说要娶您过门,您就一定成了王妃。

  陈嫔跟前茕影话飘她耳边。

  她一直隐隐期盼着长平王只是说大话,期盼着事情会泡汤,没想到…

  头怎么这样毒,晒了这么久,她突然发现太阳晃眼,晒得人发晕。

  “姑娘,回屋换衣服去吧?”碧桃了一把钱打发了传话小丫头,看如瑾脸色不对,担心地提醒。

  如瑾推开丫鬟,顶着头独自站了一会,暗暗告诉自己要稳住心神。

  不行,不能慌。坏结果不是也亲口应承了么,还有什么可怕呢?他只是王爷,以后会去藩地,远离京城和宫廷,不会给蓝家招来灭门之祸。

  默念着这些连她自己都怀疑言语,如瑾回到屋子里换了正式一点衣裳,去了外面正院。临出门前又折了回去,拿上当选秀时小瓷瓶,还有一个香气浓郁绣囊挂了上。

  外院堂上坐着面目死板老嬷嬷,如瑾认得她,是皇后跟前得力人,姓黄。旁边侍立是四个宫女,蓝泽正请黄嬷嬷尝点心。

  如瑾站门口,黄嬷嬷已经看见了她,不过还是等碧桃进去通报了之后,才傲慢抬了抬手:“进来吧。”

  “嬷嬷好。”如瑾进去朝嬷嬷行了礼。黄嬷嬷带了皇后旨意来,她不能不低头。

  “皇后凤谕,传襄国侯小姐即刻进宫。”

  “多谢娘娘恩旨。敢问嬷嬷,宣小女进宫所为何事?”如瑾还没开口,蓝泽先行接了旨。

  黄嬷嬷对蓝泽笑脸不假辞,“侯小姐领旨即是,老身不知所为何事,也不会冒然询问,不会妄加揣测。”

  蓝泽微讪,如瑾心中起了薄怒。可黄嬷嬷背后是皇后,为传旨而来,说多么不好听话她们也得听着。

  “臣女接旨。”如瑾淡淡应了。

  黄嬷嬷起身,衣袖带翻了案上茶碗,砰掉地上摔成碎片。黄嬷嬷连看都没看一下,径自带人出了门。蓝泽跟上去相送,如瑾顿了一下才跟后面。

  这位老嬷嬷态度让她感到奇怪。

  选秀那天,庆贵妃曾经透出皇后想把她安排给皇子意思,还故意人前毁她名声,不该是空来风。皇后如果存了那个念头,为何今近身嬷嬷却又态度恶劣?宫里头那些高高上娘娘,念头还真难揣测。即便是前世宫里生活时候,如瑾也感觉自己离她们十分遥远,何况此时。

  从蓝府到内宫用不了半个时辰,可如瑾凤音宫前却等候了一个多时辰,午时和未时头晒,如瑾院中晒了许久,连个小凳都没人给,也无人给口水。陪着进宫碧桃和青苹被留凤音门外,半不得见面。

  如瑾身上不方便,几乎站晕了,正殿雕花门扇方才缓缓开启。一个宫女肃着脸出来,走到如瑾跟前说:“皇后娘娘午睡起了,请襄国侯小姐进去。”

  如瑾应诺,往前跨了一步,脚下一虚差点摔着,慢慢蹭了几步才稳住一些。站久了,腿脚都不好使。皇后偏让她这时候进宫,故意晾着她呢。

  可是如瑾什么都不能抱怨,进去规规矩矩请安问了好,皇后端坐凤椅上笑和蔼:“本宫这几精神不济,午间睡得时候长了些,让你久等了。也怪下头人办事不心,本该膳前带你进来,偏膳后来,一下就到了午歇时分。”

  黄嬷嬷往返蓝家那个时辰,再怎么赶路也是午膳后了,如瑾闻言垂首:“是臣女家耽搁了时间,不是嬷嬷错,还请皇后莫要怪责。”

  “怎么会怪责你呢。”皇后角翘几分,这才抬起手,虚扶一把。

  如瑾叩首起身,仍然恭谨低头。皇后便说:“倒是个知礼。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罢。”

  如瑾慢慢扬起脸,眼眸却是低垂,不能与皇后对视。凤座上人不用看,她也记得那雍容高华模样。感觉到皇后目光像电光一样将自己从头到脚了一遍,如瑾默默等着,不说也不动。

  皇后说:“好一番模样,只是年纪小了些,还没到长开时候。再过个两三年,必是群芳。”

  这话不好听。以侍人是卑事,皇后这身份,夸奖女孩子颜色好不该用这个词。而且群芳多用来形容牡丹花王,如瑾怎么能当着国母受这个称赞。

  “臣女陋质,娘娘过誉,实不敢当。”她跪了下去。

  皇后未等她膝盖落地就伸手,挑了挑眉,“不必拘礼,本宫是真心看你不错。”

  如瑾便也顺势而起,又垂首不说话。是皇后主动传她,有什么事,让皇后先开口好了。

  宫女捧上菊花甜汤来,是皇后每必用清火明目之食水,皇后就着宫女手慢慢饮完了一盏汤,漱了口,擦了嘴,这才转头继续说话。

  “一会本宫侄女到了,咱们一起去拜佛。”

  “臣女谨遵娘娘吩咐。”不管心中如何疑惑,如瑾言语态度上一丝不错。

  “何必这么拘束。”皇后慈爱地看着她,闲话几句,忽然抬起帕子掩住了鼻端,“怎么熏这样浓香,灭了熏炉吧。”

  宫女上前回禀:“娘娘,奴婢们并没有熏香。”说着,目光移向如瑾。

  皇后便也顺势看向如瑾间香囊,指了指,“你喜欢浓郁香料?”

  如瑾欠身:“臣女冒犯,熏着了娘娘,求娘娘宽恕。”

  方才下跪时候,她借势拉了一下香囊挂带,让香囊开了一个小口,里头气味浓烈香气便散发出来。是她精心准备俗香,量多了,呛人得很。

  她肯定皇后知道选秀那天事。体有异味,浓香来遮掩是必然。她得把这个谎维持一段时间,不然岂不成了欺君。

  果然,皇后有悉般微笑出来:“不要紧,年轻女孩子喜欢用香,让本宫想起了昔日时光。跟你这么大时候,本宫也是极爱这些玩意。”

  如瑾诚恳感谢皇后宽容,但没有顺着她拉家常。

  不一会有安国公府孙小姐到了,张六和张七,一个温婉,一个傲慢,并肩走入殿里。

  和皇后问了安,张六得体和如瑾见礼,选秀时曾有一面之缘,倒也不算是陌生人。张七却不拿正眼看人,如瑾也不理她。

  接下来,陆续有年轻女孩子到来,除了留给皇子们十个秀女,还有一些不是秀女姑娘。听着她们问安见礼时闲聊话头,如瑾这才知道今相聚早昨天就定下了,时辰申正,如瑾比她们早来了近两个时辰,站头底下苦晒。

  还好她身子不便,正需要暖温度,不然等候皇后午睡时候恐怕已经被晒躺下了。

  一屋子年轻女孩,将偌大凤音正殿挤得,足有二三十人。宫女秋葵拿着一张写了名字纸对照半晌,轻声跟皇后说了声“齐了”皇后便笑说:“时辰不早,随本宫去吧。”

  人群里有海霖曦,她没和如瑾打招呼,如瑾却走到了她跟前,“曦姐姐,听闻宫里有三处供奉,今是去哪座佛堂?”

  海霖曦被如瑾身上浓香呛了一下,抬帕捂了鼻子咳嗽两声,出一副“你果然不知道”神情,漫不经心答道:“是去弘度殿。”多一句也没说,自从庆贵妃当众发难,她就不和如瑾亲近了。

  弘度殿,那里驻殿是一位老尼。如瑾还记得她瘦骨嶙峋样子,和肥头慧一形成了鲜明对比,听说她是修苦禅。

  又追问了几句,如瑾才搞清楚今天要做什么,原来真是给皇子选女人。

  除了十个秀女,其余人或者是如她这样落选,或者是非官门良家女子,素有贤名,皇后要带着她们一起弘度殿诵念妙法莲华经,打着为嫡公主祈福旗号,其实就是挑皇子妃和妾婢。

  如瑾跟队伍里一路走到弘度殿,老尼妙恒率座下四位弟子门前接,请了皇后进殿,将众女安置殿前阶下。

  仪式并没有立刻开始,皇后似乎等人。

  过了一会,院门外走进来两列内侍,引着一胖一瘦两个和尚进门。胖如瑾认识,是梵华殿慧一,瘦那个白眉白须,很有高僧风范,面貌却是陌生。

  和尚进尼姑地方本就少见,老尼妙恒却了上去,朝那瘦瘦老僧恭敬行礼,口称“拜见师傅”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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